给你一条长长的山路计划

杨谨华（资料图） 梦见一群人去爬山，里面还依稀有小学同学的影子。那山是连绵的，一座接着一座。我们不知疲倦的，爬了一座又一座。山洞里有交通工具，竟然是小朋友玩的那种娃娃车。

我在一座山脚下买饮料，挑了半天只拿了一瓶矿泉水。然后便发现大事不好了。他们都下山走掉了，剩我一个。我无措，却也并不慌乱。可能是因为梦境之外的那两次类似情境，在心里埋下了种子，这已长成藤蔓，攀伸成了力量。可是我分明又有一种细微的期待与不安，它们好像关乎某人，却并不清晰。我在想我要不要乘那种很可爱的交通工具去到下一座山追赶他们。我想着犹豫着，无限纠结。

这时候她出现在我面前，她似乎站在高处，我只能仰视她。但是她对我笑，那种我所熟悉的含了日月之光的笑。我便知道，我得救了。

梦到此结束。

每当我的遇上我的梦境总是相形渺小，我的梦里有烟波浩淼的大泽，写出来只不过是一条流淌的河，像所有的河一样。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要写，怕对不起匆匆流逝的，也想留住一些人，即使很久以后在我的里成为稀薄的影子，至少曾在我的梦境里有血有肉地活过。

至于你，不知道会不会化为影。总觉得你是自然之子，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几乎是怀了虔诚。记得萝卜青嫩的叶子，松林里呼呼的风声。那棵被你描述得很神奇的会结五彩缤纷的果子的小灌木，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气恼为果子都是给鸟吃的。还有那只远看很像乌龟到了近处就不像了的大乌龟，是我发现了它的眼睛。那时阳光下美得让你无法形容的银色带子。好像我闭上眼睛就可以重新看到它粼粼的光和那时你惊叹的神色，如此的相得益彰。

那时我迎着太阳，温和的阳光落入我的眼，我看到远处连绵的仿佛透明的山，后背吹来的风是寒气逼，它想消去那种暖也只是徒劳。

还有那只你自以为是为你展容的黑白的水鸟，它头顶上傲人的一缕，飞起来真的很好看。你说要带我去巨大的水库钓鱼，光是想想，我心里已经激荡不已。

以前从没想过会遇上这样的一颗心，丰富强大到让我感到的浅陋。我说过，我只想在你的光辉里采撷星茫借以照亮我惨淡的。你当时笑着说那首诗很好，却忽略了它是含有无奈和哀意的。我一直不肯写那四个字，不惜拂了你那可贵的心意，是不想惊扰了这种宁静。就像你说的，留有余地，明白吗？也许有的事，你是想说而又不说，我是知晓却又并不懂得。他们问了很多，猜了很多。我现在终于知道该怎样定义我自己。我是那个和你一起走了长长的山路的人，却不是生命之路，不会永远走下去。感激你，虽然你总说不需要，虽然我现在也并不爱煽情。但你的出现，是真的惊艳了我的时光。如今你留在这里，温柔着。

那条山路的尽头，天未黑，我们却看到了月亮，在一座简朴的小房子和一棵萧索的枯树的间隙里，素净得只有一个浅淡的影子。

往后，你会拥有一条长长的山路，走过所有的清冷时光，通往你前方辽阔的原野。我就在这月初的地方，默数远苍的更和你欢快的足音。

我想，再会如我这般憧憬着你所有的安宁和美好，企盼着你的自然之心指引你在尘世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