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卡佛像在茫然之中深海潜水位置位置

作者：张艾茵

读卡佛的小说，如同在深海中潜水，看似一潭清澈，却很难下潜得更深。

《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译林出版社2010年1月版）是雷蒙德·卡佛最新的短篇小说集，但与之前的一部短篇小说自选集有很多重复的篇章。比如《爱情》就是之一，也算得上是卡佛的代表作。故事起始于对话，终结于对话。两男两女一场关于爱情话题的闲聊，看似漫无边际，其实暗藏玄机。酒，男人，女人，对话，是卡佛小说里最多的设定，语言上简洁却充满似是而非。他她的人物置换经常使人失去方向感，情节上多是生活的琐碎细节，结尾往往是戛然而止，留下开放性结局，让人有时会陷入到一种茫然之中。

我比较喜欢《严肃的对话》《洗澡》，因为有共鸣。特别是《洗澡》，在两个不同版本的比较中，更有很多值得体味的东西。但是，《取景框》《咖啡先生和修理先生》我就很难品出其中的味道。我想这要归结于在阅读时，我们每个人头脑里是如何把极简的文字和所包含的信息与自身的感触进行重组。

卡佛20岁就已为人父，在家庭和写作之间的夹缝中挣扎着。因此，两性之间的无法沟通和嗜酒成为卡佛笔下永恒不变的元素，而生活的点滴就是铸造的过程，平白直叙，甚至说实话有些寡淡无味，比如像《凉亭》《你们为什么不跳舞？》这样的作品，开头和结尾一样的突兀，读过之后始终伊丽莎白·泰勒。让你有一种悬在半空中的感觉。

我觉得卡佛的作品是需要感知，而不是品读的，我恰恰游离在两者之间，所以我很难在他的作品中读出那一种深入骨髓的喜爱，却能够感受到他对于写作的那种热爱。他的写作呈现给我们的是文风上的极简，深藏于下的是一种对生活的理解和创作上的探寻。当我们在阅读卡佛小说的时候，我们在想些什么，就意味我们接收到了什么。

（：李明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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